---“啊哈——你…你放开我，裴之言你个变态！”
沈暮被死死按在冰冷的落地窗上，急促的喘息在玻璃上呵出一小片白雾。
窗外是城市的璀璨灯火，车流如织，而他却像一只被钉在展示架上的蝴蝶，无所遁形。
裴之言从背后紧紧箍着他，下巴抵在他颈窝，温热的呼吸喷在他耳后，声音却带着冷冰冰的笑意：“放开？
然后让你再去偷备用钥匙？
暮暮，你学不乖。”
“谁他妈是你暮暮！”
沈暮猛地扭头，眼眶气得发红，屈辱和愤怒让他的声音都在抖。
“你这是非法囚禁！
我要告你！”
“告我？”
裴之言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低低地笑出声，箍在他腰间的手却收得更紧，几乎要把他勒断。
“用什么告？
用你偷偷藏起来的那个一次性手机？
还是用你打算撬锁的发卡？”
沈暮身体猛地一僵，血液都凉了半截。
他怎么会知道？！
“你…你监视我？！”
他不敢置信地低吼。
“是关心你。”
裴之言的声音轻飘飘的，却带着千斤重的压力。
“我说过，这里就是你的世界。”
“你只需要看着我，想着我就够了。”
“去你妈的世界！”
沈暮用力挣扎起来，手肘胡乱向后顶，膝盖也不安分地乱撞。
“我不是你的所有物！
裴之言，你疯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
裴之言的声音陡然沉了下去，带着一种山雨欲来的压抑。
他猛地将沈暮的身体转过来，迫使他对上自己深不见底的眼眸。
那双平时在商场上冷静锐利的眼睛，此刻翻涌着沈暮看不懂的暗沉情绪，像是漩涡，要把他吞噬进去。
“我想让你听话。”
裴之言的手指抚上沈暮的脸颊，力道有些重，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
“我想让你知道，谁才是能决定你去留的人。”
“你除了会用强的还会干什么？！”
沈暮偏头躲开他的触碰，声音里带着破罐子破摔的绝望。
“把我关在这不见天日的房子里，用这些恶心人的绳子绑着我？”
“裴之言，你就这点本事？”
这话似乎刺到了裴之言的某根神经。
他眼神一暗，周身的气压更低了几分。
“恶心？”
他重复着，嘴角勾起一抹没什么温度的弧度，“那你现在感觉到的，是什么？”
沈暮一愣，随即感受到隔着薄薄衣料传递过来的，属于另一个人的灼热体温和某种不容忽视的生理反应。
他的脸瞬间爆红，羞愤交加：“你…你无耻！”
“无耻？”
裴之言俯身，凑近他耳边，用气音低语，像毒蛇吐信，“我还有更无耻的，你想试试吗，暮暮？”
他刻意放缓了语速，每一个字都敲在沈暮紧绷的神经上。
沈暮浑身汗毛倒竖，之前的嚣张气焰被这首白的威胁打得七零八落。
他看着裴之言近在咫尺的脸，那张英俊却让他感到无比恐惧的脸，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攫住了他。
硬的不行，他来软的。
“裴总…裴之言…” 沈暮的声音软了下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求。
“我们好好谈谈行不行？
求求你……求求你……放我走吧，我保证，我什么都忘了，不会跟任何人说……”裴之言静静地看着他，眼神深邃，像是在审视他话里的真假。
就在沈暮以为有一线希望时，他却缓缓摇了摇头。
“晚了。”
他低下头，额头抵着沈暮的额头，鼻尖蹭着鼻尖，动作亲昵得如同恋人，说出的話却残忍无比。
“从你递上辞职信，想要彻底消失在我眼前的那一刻起，就晚了。”
“沈暮，你走不掉了。”
他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软在裴之言怀里，只剩下手腕上那圈柔软的深色丝绳。
裴之言感受着他的软化，眼底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满足。
他打横将人抱起，走向卧室中央那张大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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