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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叫做《三滴泪的电影》是十三狸的小内容精选:前我是刑场上的磨刀身上沁满了恶贯满盈之人的鲜阎王爷说我不通人无礼义廉耻之转世恶念寄恐为祸世于是责我附身于一人身集满三滴真心那戾气荡罪孽消方得以转我拿过集眼泪的葫心想: 不就是让人哭我最擅长1还没睁就是一阵喧讨价还价的声音持续了很最后一锤定三袋小就这么定我抬这具身体的父母正跟人贩子商母亲流着看向我的目...
主角:陶樱,阎王爷 更新:2025-10-02 14:0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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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沁满了恶贯满盈之人的鲜血。
阎王爷说我不通人情,无礼义廉耻之念。
转世恶念寄身,恐为祸世间。
于是责我附身于一人身上,集满三滴真心泪。
那时,戾气荡尽,罪孽消殆,方得以转世。
我拿过集眼泪的葫芦,心想:
不就是让人哭吗。
我最擅长了。
1
还没睁眼,就是一阵喧闹。
讨价还价的声音持续了很久,最后一锤定音。
三袋小米,就这么定了。
我抬眼,这具身体的父母正跟人贩子商量,母亲流着泪,看向我的目光不舍又难过,父亲说话的声音也是无奈又心酸。
一旁的鬼差说: 这具身子叫陶樱,你便借着她的身子集泪。
我看向陶樱的父母——不,应该是我的父母。
那第一滴泪,就由他们来吧。
2
这家里一共四个孩子,我排行老二。
这家的孩子身形羸弱,面黄肌瘦,唯有最后一个小男孩,倒是面色红润,精力也充沛得很。
一家人围坐一团,守着四面漏风的房子,一起喝着拿我换来的小米粥。
母亲抹着泪,句句不舍。
父亲叹着气,只说自己没用,挣不来钱。
于是只好卖我,换一家生活下去。
说得字字泣血,感人肺腑。
我听着倒是没多大感受,毕竟我只是刑场上沾满人血的磨刀石。
我感受到的只有饿。
于是伸手想续一碗,母亲接过我的碗,替我舀了半勺,哭着说: 囡囡可一定要吃饱了,等阿爹攒够了钱,就去把你赎回来。
这话貌似也对被卖了的大姐说过,不知她信了没。
不过我倒是信了,这般情真意切,泪眼婆娑,想必是极爱我的,不过是被生活所迫才会卖我。
倘若多些钱,能挽救这贫苦的生活,他们也就不必卖我了。
我细细思索,正打算把碗里的小米粥喝进嘴里,却被一双手夺了过去。
男孩抢走了我的碗,大口喝了起来,见我看他,破口大骂: 看什么看,娘说了家里的东西都是我的,我饿了吃饭不应该吗?
可这粥是我的卖身饭。
我看向爹娘,他们避过我的眼神,继续哭,嘴里还是不舍,却没一个人把属于我的粥拿回来。
葫芦也没动静,看来这哭出来的眼泪,也不是真心的。
凡人看不见的地方,鬼差贱兮兮地笑: 明日你可就要被买走了,这家人的真心泪,你怕是收不到了。
我没理他,因为我很饿,这个小男孩抢了我的饭,我得抢回来。
但我身子太虚了,长期营养不良,可打不过这个被细心呵护着长大的人。
于是,我想了别的法子。
3
一晚过去,天亮了。
我大口吃着猪头肉,香味儿引来了妹妹,她在一旁怯怯地站着。
我看着她可爱,于是分了她几块。
等到了晌午,爹和娘才醒过来,看到我俩满嘴的油,空气里还弥散着猪肉的味道,不由得大惊。
你现在不该跟着那个人贩子走了吗?
人贩子不要我了。
那肉呢,你哪儿来的钱买肉?
我擦擦嘴,学着爹娘昨天抹泪的样子: 我把弟弟卖了,等我攒够了钱,就把他赎回来。
爹跟娘僵在了原地,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我骄傲地把一小袋米给他们看: 你看,弟弟可比我值钱多了,我只能换三袋米,他换了五袋子呢,还外带一块猪头肉
娘已经瘫在了地上,爹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胡子一抖一抖的。
我继续说着: 这样,我就不用离开爹跟娘了,你俩也不用伤心了。
预想中的巴掌扇了过来,但被我灵活躲开了,爹没站稳,直接摔在了一边的桌子上,头碰到桌角,磕破了皮。
但所幸没大事,他颤颤巍巍站起来,一手捂住沁出血来的伤口,一手拉起已经泣不成声的娘夺门而出,想必是要去追上人贩子赎回弟弟。
不过人早走远了,哪里还能追得到。
我的葫芦有了反应,看来刚刚娘流的泪,是真心泪。
我得意地朝目瞪口呆的鬼差摇摇葫芦。
这是第一滴。
我就睡了一晚上没看住你,你就这么把你弟弟卖了?
不卖他,可就得卖我了,卖我就算了,还得挨饿。你看把他卖了,这家也有粮食了,我也能吃饱了。
你这是不孝不悌。
同是生活所迫,卖我就是天经地义,卖他就是不孝不悌,幸亏我就是块石头,没有道德。
鬼差被我气到,直接在面前消失了。
我把葫芦放好,扭头看向躲在桌子底下的妹妹,她被刚才父亲的震怒吓得瑟瑟发抖。
我摸摸她的头,安抚住她的情绪: 别怕了,以后这个家里就你一个孩子了,他们应该暂时不会把你卖掉,以后受了委屈,或者没了活路,就来找我。
姐姐你要去哪儿啊?听出了我的离别意,她抓住了我的衣角。
青楼。
4
鬼差气了一下午,好不容易气消了出来见我。
在得知我要去青楼后,他更是摸不着头脑。
青楼多逢场作戏和负心薄幸之人,哪儿来的真心泪啊?
青楼来钱快啊。待在家里会被那对父母打死,去别的地方做工又哪里有人要。
可好人家的姑娘哪有去青楼做工的?
仓廪足而知礼仪,我吃都要吃不饱了,还在乎是不是好人家的姑娘?
鬼差被我怼得哑口无言。
老鸨看我主动要留在青楼,乐得合不拢嘴。
毕竟我长得虽算不上倾国倾城,却也是娇俏可人,再加上年纪小,好调教,怎么算都不是个亏本的买卖。
我在青楼待了三年,终于到了接客的年龄。
这三年,我乖巧懂事,老鸨姚妈妈让我学什么我就学什么,弹琴奏曲,诗书礼仪,我都学得津津有味。
姚妈妈很欣慰,势必要把我培养成千金难换的名妓。
所以在接客时,千挑万选,日子也是一天天地推。
我也在挑选,在一众慕名而来的人里仔细挑选着我下一滴眼泪的提供者。
鬼差在我耳边叨叨: 能来青楼的人,你觉得他们的眼泪会有多少真心?书里的卖油郎难寻,可让杜十娘怒沉百宝箱的李甲可多的是。
我不语,扇子遮面,细细打量着来这儿的每一个人。
终于,我挑中了徐明礼。
他是书生,容貌俊秀,学识上乘,只是贫寒交加,怕是出不起我接客的钱。
不过没关系,我可以私会他,做那《西厢记》里的崔莺莺。
而我的张生接到了月下对酌的邀约,喜不自胜,欣然前往。
我俩吟诗作对,互诉衷肠。
乃至私相授受、互定终身。
第二日,他起身继续赶考,手里握着我的香囊,说来日高中,定娶我为妻。
一把鼻涕一把泪,愣是没让我的葫芦有半分回应。
我也擦拭眼泪,势必把这台《西厢记》唱得圆满。
徐郎,山高路远,莫要忘了樱娘,此后樱娘,便只做清倌,等徐郎回来,再结良缘。
我俩恋恋不舍,难舍难分。
走的时候,他还一步三回头,含情脉脉,情深难以自抑。
5
我确实当了清倌,不过只当了一天。
毕竟我说此后,也没说多久。
姚妈妈知道了我和徐明礼共度良宵的事情,便是慈悲也没了,亲切也消失了。
她找人捆了我,把我压在长凳上,宽厚的板子打得我皮开肉绽。
我龇牙咧嘴地哭。
若是葫芦能搜集我的眼泪就好了,这会儿的真心泪保证够纯。
打完了,把我扔进了柴房,饿了足足三天。
柴房里还关着姚妈妈从各地买来或者拐来的小女孩。
一个个食不果腹,衣不蔽体。
这姚妈妈的青楼,也是个吃人的地方。
三天后,我身上的伤愈合得差不多了,姚妈妈把我放出来,让我接客。
我欣然接受,也乐在其中。
鬼差看着我的房间每天都有不同的男人进出,叹着气哀悼: 有辱斯文。
我轻笑,腿勾住他的腰,一把将他拐到床上。
我媚眼如丝,他衣衫不整。
食色性也,鬼也难以幸免。
徐明礼偶尔寄信回来,内容无非是科举不易、天高路远、甚是挂念,最后是让我给他寄些银子。
我收了信,寄了银子,继续寻欢作乐。
那边十年寒窗苦读路,一朝金榜题名时,这里钿头银篦击节碎,一曲红绡不知数。
我俩都有光明的未来。
6
姚妈妈看我这么听话,气也消了不少,又恢复了往常和颜悦色的模样。
仿佛当初那个要打死我、饿死我的女人不是她。
我问她柴房的姑娘们打算怎么办。
她说自己给了她们饭吃,便是她们的再生父母,别说卖身,纵使让她们卖命也该。
我点点头,觉得姚妈妈说得很对。
鬼差不胜体力,连着几日都不肯见我,我倒也乐得清净。
这段时间,我把来我这儿的客人哄得晕头转向,他们这帮登徒子把酒言欢,三巡过后,难免攀比,我柔声细语,巧舌如簧,勾出一人的金箔细软,其他男人就会纷纷献上。
这些人里,有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也有为官几载的县令太守。
口碑打出去了,来钱也就越来越快。
三年下来,倒是攒了不少银子。
而徐明礼也终于在今年会试中了举,成了贡士。
原本信件越来越少的他,在得知我攒了一大箱的银子后,马上转了态度,要我立刻赶往上京,再续前缘。
他这是即将迈进官场,想要钱来疏通关系,打你银子的主意呢。许久未见的鬼差显出身形,适时在我耳边提醒。
我笑笑: 要钱就好,我现在有的是钱。
那你什么时候去上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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