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走出门时,一辆面包车停在我面前,几个黑衣人迅速把我抱上车。
我反应过来后,按了手机上的紧急报警,而我的紧急联系人是——霍沉修。
我心逐渐沉寂,没有反应。
直到我被按在地上,脑袋一次次的按进水里,呼吸都变得微弱时。
我听到耳边传来绑匪的声:
“您吩咐的事儿已经办妥了,按在水里磕了999次头。”
霍沉修的声音响起:
“送去医院,不许让她有事,这次就当给她个教训了。”
醒来后,我看到霍沉修正守在我床头。
“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对上他关切的眼神,只觉得一阵恶心。
霍沉修自顾自地开口:
“小蕊那天被你吓得高烧不止,你知不知道?
“霍夫人可不是这样当的,你懂吗时夏?”
我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却拼命忍住:
“既然如此,我就不当这个霍夫人。”
霍沉修的眼神瞬间变了,他冷声道:
“这样的玩笑,我不想听到第二遍。”
我不想再看他,视线投到窗外。
医生走进来的时候,只看到高大的男人正在给我剥着橘子,甚至连橘络都撕的干干净净。
“这是付小姐的报告单,麻烦家属签个字。”
医生忍不住劝道:
“你们家里人应该好好照顾一下你,她刚流完——”
话没说完,霍沉修特别关心的手机铃声瞬间打断了一切。
他接通电话时,眼里的温柔几乎要融化一切:
“嗯,我马上回去,别怕,有我呢。”
他疑惑地看向医生:“流完什么?”
我冷笑道:“流完眼泪。”
说完,我指了指他手里的报告:
“快签吧,有事情急着找你呢。”
霍沉修听我说完,也顾不上查看,快速地落下自己的名字。
踏出房门的时候,他回头看了我一眼:
“时夏,好好养身体,我到时候来接你出院。”
我展开所谓的报告单,上面赫然写着五个大字——离婚协议书。
那是我第一次睁开眼睛时,霍沉修并不在病房内,我托医生帮我完成这份偷梁换柱。
“你这是何必呢,我看他还是挺在乎你的。”
我把那个干干净净的橘子扔进垃圾桶里,手机上各种消息轰炸:
[说好了今晚走,你可不要节外生枝。]
[别以为你是我亲女儿就可以取代小蕊的地位。]
我认真回复道:[不会的。]
他们的一切,我通通不稀罕了。
坐上飞机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这次我真的舍弃了一切,获得了自由。
而另一边,正在陪黎蕊的霍沉修,心里却涌起了一股强烈的不安。
“……修哥?修哥!”
霍沉修这才回过神来:
“抱歉小蕊,你说什么?”
黎蕊嘟起嘴巴:“我说你打算怎么处理付时夏,她可是这么对我的。”
霍沉修不受控制地想起躺在病床上的我,他低声道:
“小蕊,这次也是你的不对,你怎么能砸了时夏去参加的葬礼呢。”
迎着黎蕊惊讶的眼神,霍沉修接听了一通电话。
“请问是付时夏的丈夫吗?”
霍沉修回复道:“是的,我是。”
下一秒医生的话却让他如遭雷击。
“是这样,付女士宫外孕手术后一直没来复查,请问她现在情况如何?”
霍沉修隔了半天,才找回自己说话的声音:
“什么手术?”
医生疑惑的声音响起:
“她受到外力冲撞,本就是宫外孕造成大出血,只能做流产。
“说起来,那天我给你打过很多次电话,因为病人需要家属签字,可你都没有接。”
直到电话挂断,霍沉修还没缓过神来。
黎蕊的声音继续在耳边响起:
“阿修,你刚才的话什么意思,什么是我不对!
“她那个妈死了,才是对我最大的补偿!”
霍沉修猛的站起来,黎蕊吓了一跳。
她抬起头对上男人阴沉的目光。
“阿……阿修?”
“你说什么?谁的葬礼?!”
霍沉修只感觉心脏像是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
他这才想起踏入殡仪馆的时候,隐隐约约是听到了黎夫人说什么保姆。
“谁的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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