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您不是总说我生的儿子也是您的孙子吗?
今天就让他伺候您。”
儿媳的声音温柔得让我发毛。
下一秒,我儿子和孙子合力将我按在床上。
滚烫的液体浇遍我全身,我疼得说不出话。
我终于懂了,我拿捏了她十六年,她用一个晚上,就连本带利地讨了回来。
01中风来得毫无征兆,就像我亲手养大的儿子林峥此刻眼里的冰冷,毫无道理可讲。
我的右半边身体像一块被丢弃的冻肉,失去了所有知觉。
左半边身体却能清晰地感受到床单的粗糙纹理,以及那股从门缝里飘进来的、熟悉的艾草味道。
我最讨厌这个味道。
可当年,我逼着儿媳苏晚在月子里,天天用这个煮水擦身。
她哭着说那股味道让她恶心反胃,我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骂她不知好歹。
“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好东西,去晦气,旺子孙!
你一个外人懂什么!”
现在,这股“好东西”的味道,伴随着苏晚的脚步声,再次充满了我的卧室。
她端着一个木盆走进来,盆里是翻滚着热气的墨绿色液体,浓郁的艾草味几乎让我窒息。
“妈,您醒了。”
她的声音还是那么轻柔,像羽毛拂过心尖,却带着一股阴森的寒气。
我躺在床上,意识前所未有地清醒,嘴巴却不听使唤,只能从喉咙深处挤出“嗬……嗬……”的嘶吼。
我想骂她,这个在我面前装了十六年温顺的毒妇。
我想命令我儿子林峥,把这个不孝的女人给我赶出去。
林峥就站在苏晚身后,高大的身影几乎将门口的光线完全堵死。
我费力地转动还能动的左眼,用尽全身力气向他投去求救的目光。
他是我唯一的儿子,是我最骄傲的“作品”,是我退休后在老姐妹面前炫耀的资本。
他怎么敢?
他怎么敢用那种眼神看我?
那是一种混合着麻木、痛苦和决绝的眼神,像看一个即将被处决的陌生人。
我的心,在那一刻,比我中风的身体还要凉。
更让我遍体生寒的,是跟在林峥身后的孙子,林念。
我唯一的孙子,今年十六岁,正是叛逆的年纪。
他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只是默默地走过来,和我儿子一左一右地站在我的床边。
苏晚将木盆放在床头柜上,水汽蒸腾,模糊了她的脸。
“妈,您不是总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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