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声控灯的死角2024 年春,我搬进了广州棠下村的 “昌盛公寓”。
不是什么光鲜的小区,就是城中村常见的握手楼 —— 楼与楼挨得近,正午阳光都得斜着挤进来,楼道里永远飘着隔壁螺蛳粉和楼上婴儿奶粉的混合味。
我租的是 402,两居室中的次卧。
中介阿明领我来的时候,声控灯坏了半截,走一层得跺三次脚。
他指着 402 的铁门,钥匙串晃得叮当响:“之前住的是个小姑娘,突然要回老家,房租还剩半个月,你捡着便宜了。”
“她没说为啥突然走吗?”
我盯着门上贴的旧福字,边角卷得像被水泡过。
“谁知道呢,年轻人事儿多。”
阿明挠挠头,推开了门。
客厅没窗,得开着灯才亮,空气中飘着股淡淡的霉味,像旧书本被淋了雨。
主卧门关着,阿明说主卧住的是个程序员,叫老陈,“早出晚归的,基本见不着人,省心。”
我的次卧朝西,窗户外是另一栋楼的后墙,中间只留了半米宽的缝隙。
摆了张 1.2 米的床和书桌后,剩下的空间刚够转身。
但胜在便宜,每月 1800,押一付一,对刚失业、靠接电商客服兼职过活的我来说,再合适不过。
搬进来的头三天,一切正常。
老陈确实像个幽灵,我只在第二天清晨见过他一次 —— 穿格子衬衫,戴黑框眼镜,手里攥着个掉漆的保温杯,见了我只点了下头,没说话,脚步轻得像踩在棉花上。
真正觉得不对劲,是第四天晚上。
我接兼职客服要到凌晨一点,那天刚关电脑,就听见门外传来 “咚、咚” 两声敲门声。
很轻,像是用指节敲的,不慌不忙。
我以为是老陈忘带钥匙,刚要起身,又想不对 —— 老陈凌晨一点应该在公司加班才对。
而且那敲门声很怪,只敲两下,就没声了,不像找人,倒像在确认什么。
我走到门后,透过猫眼往外看。
楼道里的声控灯刚好灭了,一片黑,只能看见对面 401 的门牌号,蒙着层灰。
“谁啊?”
我壮着胆子喊了一声。
没回应。
我又跺了下脚,声控灯亮了。
楼道空无一人,只有我的影子贴在墙上,歪歪扭扭的。
大概是隔壁小孩恶作剧吧,我安慰自己,回床上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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